記在知行樓的一個晚上

(好久沒有在這發文, 因為覺得很多時都會有太多的修飾, 而變得不真實。早前因為想抽離一下這裡, 就抽離了, 嘗試去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事情﹑和不同的人聊天, 看看有甚麼值得學習的可以仿效一下。這次發, 是因為實在很想發, 哈哈。)

記在知行樓的一個晚上

毒男升 Year 4 了, 可能是太毒, 至今仍然對中大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無論如何, 也是要開始重拾住宿的生活。嗯, 我和知行樓的關係至今約三年半, 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 Year 1 和 Year 3 住同一間房, Year 2 和 Year 4 則住同一層, 二樓。我喜歡 2L 的恬靜, 人不多, 很適合休息, 想玩的時候可到其他地方玩。我更喜歡二樓的天井, 簡單的一個空間, 放了幾張椅子, 容易造就不同的人相遇, 充滿無限的可能性。

Year 2 時戇戇鳩鳩的, 身體勉強能承受瘋狂的生理時鐘, 老是不睡覺, 老是常出現, 與不同的人聊天至通宵達旦, 甚麼都聊 - 很記得有一天早上六時 (註: 未訓) 廢青來 Tung Loi Lo 和我一起坐在電梯前的梳化, 向已經快要昏迷的我解釋物理學的不確定性, 說甚麼只要向 pantry 的玻璃撞一千億次, 就有可能毫無破壞的撞進去。又有一次和情聖 胡子在天井一起分享著大家對前女友的忘了忘不了, 文青那時候在早上七時 (註: 也是未訓) 仍能很精神的吟著「半緣修道半緣君」, 抒發著心中的牽掛。也有一次在 pantry 正當和幾個人聊著我那來自美國的 exchange roomate 的瘋狂性史, 他就碰巧拿著一個剛不知在中大那兒用完的 condom 來到我們面前興奮的分享﹑炫耀他那刺激的經驗, 叫我們一堆毒男情何以堪。

那時候就在想, 到底可以做甚麼令這裡變得更好玩。有一天深宵在天井, 無無聊聊和羅生門 Alan Law 聊著大學﹑宿生會之類的東西, 講起如果可以改變這裡會如何改變, 他提到會想搬 pantry 的台到天井, 然後坐在天井聊天, 伴上一點點酒會更佳。然後我跟他說, 那就一起搬呀, 結果就一起搬了那張台出來, 繼續坐在那兒聊到不知幾點。廢青來也常說, 那兒很適合一起看電影, 或搞一些不同的活動。

天井的相遇

而今晚, 知行宿生會吃完燒豬後, 有一些人在大廳遊蕩著未想歸房, 戇鳩軒 Neil Chung 又分享他對劉進圖在新亞雙週會言論的看法, 慢慢就聚了一堆人一起聊, 站了半個小時後, 我就提議不如一起到天井坐低傾啦, 於是就去了天井。我們把幾張椅子拉在一起, 就繼續聊, 期間又有人加入, 於是我們一堆由 year 1 去到 year 4, 有社會科學院﹑人文學院﹑工程學院等的廢青, 就坐到凌晨兩點, 從政治學﹑哲學﹑史學﹑生物學等角度由性﹑公廁講到佔領運動﹑區議會選舉﹑抗日戰爭等 (對政政學生, 或者其實是每一位學生而言, 更是很好的訓練如何將課堂上學到複雜的概念以較易理解的說法與其他人分享) , 好正, 幾年來在此天井雖曾和不同的人聊天, 但從未試過一次是有如此多元背景﹑舊雨新知又聚首一堂 -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理想中的非形式教育吧, 承接雙週會回到宿舍和不同背景的人交流看法, 然後又聊不同的事。

仍在學生會時, 就經常有一種感覺其實宿生會也可做到很多事 (傳統﹑主流的想法為學生會才能「做到一番事業/大的影響」, 而且要上就要上中大學生會而非書院學生會。當年就是抱著一點點鬥氣﹑想嘗試﹑證明書院學生會也可善用其身位和角色造出好的影響, 而選擇在學生會留多一年。之後又在想, 其實宿生會可能可以做到更多呢, 再後期一點, 就會想其實沒有身份也可以做到很多, 視乎你做不做, 而這也是理想的公民社會, 每一位自發﹑主動組織﹑參與, 而非整天等著其他人先動。而剛在一邊傾時我也有想我們還有甚麼好玩的, 可以在這個空間做呢? 我自己曾與幾條戇鳩在練武之地打牌被保安組圍, 之後又在百萬大道打邊爐, 感覺真係好特別, 因為我有份定義緊呢個空間 - 到底我們對這些空間有甚麼想像呢? 我們想這兒變成一個怎樣的地方?

問題沒有標準答案, 希望你會一起去想, 即使想完也不應停於想, 而是一起去做﹑去嘗試﹑去實踐。希望之後大家都會咁樣傾下計, 又或者諗到唔同既野就係度試下。這個剎那宇宙, 拒絕永久, 誰也會走, 所以不要老是等別人了, 想的到就去試吧! (當然不是甚麼都不用考慮)

凌晨五時正
寫於知行
二零一五年九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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